第二章：人类高质量帅哥的物理公式

    诗意一直觉得自己不算大胆，但她的室友楚楚却说她「胆大包天」。「你昨晚是不是又在写什麽奇奇怪怪的诗？」「没有，」她把手中的本子合上，藏在枕头底下，「我在写作战计画。」楚楚一边敷面膜一边瞥她：「你是打算拿诗追桦南？姐妹，他读物理竞赛题读得脑袋都快长出电磁场了，真的看得懂你那些句子？」诗意想了想，点头：「他不懂不要紧，我懂他就行。」她觉得追人是件很浪漫的事，尤其是追一个全校公认「高岭之花型选手」的男生。桦南像个谜，安静又自持，常年霸占图书馆C位，参加天文社，喜欢用旧照相机拍星星，偶尔在黑板上解一道别人都看不懂的题。——他是那种彷佛随时会被物理学带走的人。可诗意不想让他走。她打算每天给他写一句话，夹在他的课本、cH0U屉、甚至水杯下——第一天：「你知道吗？月亮也在偷偷看你发呆。」第二天：「如果星星有声音，它们一定在为你拍手。」第三天：「我偷偷测量了你的笑容弧度，刚好是180度——刚好是我心动的极限。」桦南看着这些字条，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「诗意穿越了平行宇宙」的计画锁定了。他本能地应该避开这种过於热烈的关注，但不知为何，他并不想。甚至，他开始期待每天收到的「情诗物理组合包」。那天放学，诗意在教学楼下偶遇了桦南。天已经暗了，校园的路灯还没亮，她站在他面前，仰头问他：「你觉得，人是不是能在量子层面上喜欢一个人？」桦南盯着她的眼睛，声音淡淡的：「你是说薛丁格的喜欢？——既喜欢又不喜欢，直到你打开我的心？」诗意眼睛一亮：「你懂啊！」「你每天都在塞卡片到我桌子里，」他耸耸肩，「我想不懂都难。」他停顿了一下，语气低下去：「我只是不确定……你是在追我，还是在做某种实验。」诗意看着他，突然认真地说：「我是诗意，我不是在做实验。你是我亲手挑选的唯一变量。」桦南那一刻没说话。但他轻轻笑了一下，那是诗意第一次看到他笑——像北极星破开厚云那一刻的光。